你可有想過,策劃一場戲院活動,放映鮮為人知(卻廣為影迷熟悉)的獨立電影——邱炯炯的《椒麻堂會》、羅卓瑤的《秋月》——由跟片商 / 片主洽談放映版權、處理場地及物料事宜,到為電影撰寫賞析文章,並印刷小冊子供入場觀眾細讀,以至主持映後談讓影人和觀眾對話,如此繁瑣的工序,背後的主辦單位竟然只是一支「二人樂隊」?我說的是名為「自私放映」的策劃團隊。 訪問「自私放映」的創辦人 Ron 及成員 Anthony,是始於一顆好奇心,我好奇「自私放映」的形成,不問成本效益將理想的電影帶上大銀幕,除了是源自對電影的熱愛,其中還承載怎樣的抱負?他們每次選片都別具一格,上次是香港電影《秋月》,今次是英國導演 Mike Leigh 的《赤裸裸》(Naked),即使同是獨立電影,一前一後卻展現了策展人相當不同的思考。希望透過這次訪問,能探尋「自私放映」所相信的電影價值,讓影迷、電影工作者察見獨立放映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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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發和影迷「自私睇」《赤裸裸》4K 修復版——專訪「自私放映」

自發和影迷「自私睇」《赤裸裸》4K 修復版——專訪「自私放映」

你可有想過,策劃一場戲院活動,放映鮮為人知(卻廣為影迷熟悉)的獨立電影——邱炯炯的《椒麻堂會》、羅卓瑤的《秋月》——由跟片商 / 片主洽談放映版權、處理場地及物料事宜,到為電影撰寫賞析文章,並印刷小冊子供入場觀眾細讀,以至主持映後談讓影人和觀眾對話,如此繁瑣的工序,背後的主辦單位竟然只是一支「二人樂隊」?我說的是名為「自私放映」的策劃團隊。

訪問「自私放映」的創辦人 Ron 及成員 Anthony,是始於一顆好奇心,我好奇「自私放映」的形成,不問成本效益將理想的電影帶上大銀幕,除了是源自對電影的熱愛,其中還承載怎樣的抱負?他們每次選片都別具一格,上次是香港電影《秋月》,今次是英國導演 Mike Leigh 的《赤裸裸》(Naked),即使同是獨立電影,一前一後卻展現了策展人相當不同的思考。希望透過這次訪問,能探尋「自私放映」所相信的電影價值,讓影迷、電影工作者察見獨立放映的境況。

 

 

⬤   FilmBurns 電影薪火

⬤   R:Ron

⬤   A:Anthony

 

 

你可有想過,策劃一場戲院活動,放映鮮為人知(卻廣為影迷熟悉)的獨立電影——邱炯炯的《椒麻堂會》、羅卓瑤的《秋月》——由跟片商 / 片主洽談放映版權、處理場地及物料事宜,到為電影撰寫賞析文章,並印刷小冊子供入場觀眾細讀,以至主持映後談讓影人和觀眾對話,如此繁瑣的工序,背後的主辦單位竟然只是一支「二人樂隊」?我說的是名為「自私放映」的策劃團隊。
訪問「自私放映」的創辦人 Ron 及成員 Anthony,是始於一顆好奇心,我好奇「自私放映」的形成,不問成本效益將理想的電影帶上大銀幕,除了是源自對電影的熱愛,其中還承載怎樣的抱負?他們每次選片都別具一格,上次是香港電影《秋月》,今次是英國導演 Mike Leigh 的《赤裸裸》(Naked),即使同是獨立電影,一前一後卻展現了策展人相當不同的思考。希望透過這次訪問,能探尋「自私放映」所相信的電影價值,讓影迷、電影工作者察見獨立放映的境況。
「自私放映」Instagram。

一、起源

 

「自私放映」的源起是怎樣的?

R:❝ 大概是在 2021 年頭,撞正疫情,戲院再次被迫停業,自己手上有很多購買了的戲票突然無法入場觀看,所以就覺得自己要「搞壇嘢」出來,找個地方讓大家去看電影。


最初成立「自私放映」,有沒有一個目標或者方向?

R:❝ 希望在疫情期間,認識不同影迷。就算他們未必現身出席放映,如果他們有興趣的話,都會在 Facebook 或 Instagram 留言,總算知道這些人的存在。


我知道 Ron 是「自私放映」的創辦人,Anthony 是後來加入的,當中的過程是怎樣?

R:❝ 我印象中,第一次放映的時候 Anthony 已經在這裡。嚴格來講當時還未成立「自私放映」,只是找了一個地方看 Netflix,看 David Fincher 的《曼克》(Mank)。後來看見他每次放映時都出現,我就覺得他可以幫忙選片,放映喜歡的電影。

A:❝ 有一次放映完結後,大家在閒聊,場主忽然跟我說,「其實你跟阿 Ron 選片那麼不同,你又經常出現,你們本身又認識,不如一齊去玩啦,令事情多樣性一點」,之後我們自然就一起合作搞放映。


你當初籌辦電影放映會,有沒有受到其他團體的啟發?

R:❝ 有的,當初參與「筆記電影會」的放映會受到頗大啟發,有一個空間放映自己想看的電影,喜歡聊甚麼就聊甚麼,重點是有交流的地方。平常去戲院,就算是 HKIFF、Cine Fan,都不會直接有觀眾與觀眾之間的交流。

A:❝ 而且能去除「搞手」和觀眾的隔閡。


即是你們每次放映後都會一起聊天?

R:❝ 是,電影可能是一個切入點,未必純粹談電影,但以此作為切入點,讓人與人有一個交流,我覺得是不錯的做法。

你可有想過,策劃一場戲院活動,放映鮮為人知(卻廣為影迷熟悉)的獨立電影——邱炯炯的《椒麻堂會》、羅卓瑤的《秋月》——由跟片商 / 片主洽談放映版權、處理場地及物料事宜,到為電影撰寫賞析文章,並印刷小冊子供入場觀眾細讀,以至主持映後談讓影人和觀眾對話,如此繁瑣的工序,背後的主辦單位竟然只是一支「二人樂隊」?我說的是名為「自私放映」的策劃團隊。
訪問「自私放映」的創辦人 Ron 及成員 Anthony,是始於一顆好奇心,我好奇「自私放映」的形成,不問成本效益將理想的電影帶上大銀幕,除了是源自對電影的熱愛,其中還承載怎樣的抱負?他們每次選片都別具一格,上次是香港電影《秋月》,今次是英國導演 Mike Leigh 的《赤裸裸》(Naked),即使同是獨立電影,一前一後卻展現了策展人相當不同的思考。希望透過這次訪問,能探尋「自私放映」所相信的電影價值,讓影迷、電影工作者察見獨立放映的境況。
 2023 年 9 月 3 日《秋月》(數碼修復版)放映,編劇方令正(左)和導演羅卓瑤(右)以視像形式出席映後談。

二、發展

 

我留意到「自私放映」後來有規模上的轉變,譬如以前是在工廈私人放映,後來跟其他 pages 合作,在一些 cafe 放映,之後來到戲院,整個發展有沒有計劃?

R:❝ 長途大計就沒有。因為我們本身沒有一個地方。譬如說在 cafe 放映,我覺得可以產生一些化學作用,能夠為餐廳帶來人流,讓飲咖啡和看電影的人「撞埋一齊」,多點交流,對觀眾和搞手都有好的作用。


你們跟 cafe 的合作,是你們主動尋找場地?還是受他們邀請?

R:❝ 通常是他們邀請。

A:❝ 如果是我們選擇的,會相應選擇一些休閒、關於飲食、講求感覺的電影。

R:❝ 有一次我們在狹小的餐廳,放映伊朗的短片,結果座無虛席,是一件很神奇的事,你永遠不會知道結果是怎樣。

A:❝ 當時還要在蘭桂坊,放映巴納希(Jafar Panahi)的《這不是電影》(This Is Not a Film)。


來到戲院放映的階段,需要跟片主處理放映物料和版權的事宜,過程是怎樣?譬如可以先說《秋月》的放映。

R:❝ 《秋月》是比較直接的,因為片主就是監製、策劃的方令正先生,所以整個過程很快,首先跟他說明放映的日子、地點,請求他能否給自己做放映,之後等待回覆,接著就租借戲院場地,後續所有事情也是夾時間為主。


那麼你們第一次籌備的戲院放映《椒麻堂會》,過程又是怎樣?

R:❝ 《椒麻堂會》是片方在網上徵召世界各地的獨立放映單位,那時我在 HKIFF 看過電影,非常喜歡這部作品,覺得它能夠再放映下去。既然片主主動邀請各位,我就嘗試填表申請,之後收到他們的回覆,大約用了兩、三個月時間籌備《椒麻堂會》的放映事宜。

三、《赤裸裸》

 

這次《赤裸裸》的放映應該是來自 BFI 的 4K 修復版本,你們是聯絡 BFI 索取版權嗎?

R:❝ 這並不是聯絡 BFI,而是直接聯絡負責全球發行的公司 Park Circus。今次過程比較曲折,因為我接觸的是發行商而非片主,需要更多詳細的溝通。畢竟他們要再向片主徵求同意,Park Circus 是大公司,世界各地的電影節都會問他們取片,因此回覆過程比較緩慢,無法直接單對單聯絡。

A:❝ 我想補充一點,我認為選片的重點除了是你要喜歡這部電影、它是好電影之外,同時也要考慮它的 marketing value 和成本。尤其我們獨立放映,容易賠錢,唯有找一些保險得來,我們又願意花時間心力策劃放映的電影。


你們提到選片會考慮電影的 marketing value,那麼今次選擇放映《赤裸裸》的原因是甚麼?

R:❝ 因為之前香港電影評論學會放映了 Mike Leigh《秘密與謊言》(Secrets & Lies),當時是全場爆滿。我覺得很意外,因為香港從來沒人談論 Mike Leigh,但我認為他是很厲害的導演。當知道全院滿座的時候,我想:會不會香港觀眾其實一直也喜歡 Mike Leigh,只是香港欠缺放映機會,而出現沒人談論的假象?所以就想試一下放映《赤裸裸》。


你認為Mike Leigh厲害的地方是甚麼?

R:❝ 從一個最典型的說法來說,是他指導演員技巧出色,這是公認的。如果要特地說《赤裸裸》或者《秘密與謊言》,就是他從不跟從電影類型的走向。《秘密與謊言》給我感覺是 TVB 的劇情,卻拍得非常好。而《赤裸裸》是另一種電影,他會去試探(push)觀眾的底線。

A:❝ 除了他對演員的掌控,他在劇本及節奏處理都很有自己一套。《赤裸裸》頭段僅僅用了半小時交代 Johnny 進入並離開第一個主要場景,在頭半小時 Mike Leigh 介紹場景空間,Johnny 上樓梯見到 Sandra——那個暫時不在的室友——她的東西已經佔據住家的一個空間,再進入主廳,電影慢慢從兩人之間的 flirting,突然加入一人,之後集中三個人之間的 dynamic。Mike Leigh 利用有限的空間,很少的鏡頭移動,透過剪接節奏表達人物躁動的狀態。這些小細節、鏡頭上的習慣,在文字上很難論及,但影迷之間卻可以面對面討論。


你們策劃放映會預計多少成本?

R:❝ 這幾次的戲院放映,我每次都是拿一萬多出來。

A:❝ 事實上,我們未來想找方法改變這個營運模式,它可以是一個很自由的方法,但基於成本之大,我們未必每次都能這樣做,所以我們正尋求其他方法。


我看到有些人說票價過高,你們有甚麼感覺?

R:❝ 我會說這是一個成本價,的確它比一般定價貴。但我們是放映一個最新修復的版本,HKIFF 或其他電影節又沒有放映,我覺得用成本價 $180 發售《赤裸裸》的放映門票,是合理的。

A:❝ 以上是偏向從一個商業價值的角度出發,我嘗試用觀眾的角度出發。我明白大家見到的是票價,「嘩 $180,我入戲院看一部兩、三小時的電影,而且甚麼贈品都沒有」,但是在於搞手的角度,我們需要花費的項目有很多:版權、戲院場租、電檢費用、印刷費、映後談邀請嘉賓的費用。票價是因著這些項目的成本而調節。譬如說《赤裸裸》是來自大公司 Park Circus,他們是跟你在商言商,不會因為你們是甚麼組織而調整費用,基於發行公司的規模,他們提出的版權費是高的。當我們要做放映,唯有設定這樣的票價。事實上,這不是為了賺錢,只是為了下次仍能有錢繼續放映。當然,按著成本的問題,我們往後仍會努力爭取以較低的成本完成。

R:❝ 我都會嘗試想方法提升這個票價的價值,例如印刷小冊子、邀請嘉賓做映後談。

A:❝ 我之前跟 Ron 講過,做放映不可能是為賺錢。《秋月》前後籌備了 6 個月,我寫的文章起碼用了 4 至 5 個月,就算沒有金錢成本,也有時間成本。所以如果是為賺錢,不可能搞放映。

R:❝ 說起「自私放映」,我一開始成立沒有想得很多,因為我見許多坊間的放映團體,普遍都有一些公共性的目的,或希望達到公共議題的討論。但我認為如果是做一些獨立電影放映,不一定要用議題連結。很少團體以導演美學、風格或比較個人的方向作為主題,「自私放映」是嘗試做另類的方向。

A:❝ 我未必完全同意,大家是獨立個體。你也知道我是比較希望面對社會和公共層面。

R:❝ 是,我們搞手之間意見上有不同,但不會影響到運作。譬如說放映《秋月》不是我所選擇的,但我都會盡力協助他籌備,這是我們「自私放映」策展人之間的互相尊重。


「自私放映」雖然是一個單位,但你們每次放映都可能是由不同的成員籌劃?

R:❝ 選片的人會主理放映的事,另一位就會作為副手從旁協助,是以這種形式進行。


你們會不會有一個共同認可的放映方向?

R:❝ 帶不同的作品給觀眾,有時是本地比較得意、無厘頭的戲,都想讓大家認識一下。有時不一定要很正統的電影才能放映,有些學生或業餘作品都有值得討論的空間。日後有機會都希望能夠放映。

A:❝ 本地作品是我們的共通點。作為民間團體,我認為我們是有一個 privilege 和責任去推動商業院線不會看到的電影。

你可有想過,策劃一場戲院活動,放映鮮為人知(卻廣為影迷熟悉)的獨立電影——邱炯炯的《椒麻堂會》、羅卓瑤的《秋月》——由跟片商 / 片主洽談放映版權、處理場地及物料事宜,到為電影撰寫賞析文章,並印刷小冊子供入場觀眾細讀,以至主持映後談讓影人和觀眾對話,如此繁瑣的工序,背後的主辦單位竟然只是一支「二人樂隊」?我說的是名為「自私放映」的策劃團隊。
訪問「自私放映」的創辦人 Ron 及成員 Anthony,是始於一顆好奇心,我好奇「自私放映」的形成,不問成本效益將理想的電影帶上大銀幕,除了是源自對電影的熱愛,其中還承載怎樣的抱負?他們每次選片都別具一格,上次是香港電影《秋月》,今次是英國導演 Mike Leigh 的《赤裸裸》(Naked),即使同是獨立電影,一前一後卻展現了策展人相當不同的思考。希望透過這次訪問,能探尋「自私放映」所相信的電影價值,讓影迷、電影工作者察見獨立放映的境況。
「自私放映」成員 Anthony(左)和創辦人 Ron(右)。

四、電影評論(文章)

 

你們時常在社交平台上寫影評,分享對電影的感受,譬如關於《赤裸裸》,發佈了幾篇關於導演特色和風格的文章,你們希望透過寫影評達至甚麼效果?

A:❝ 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在寫影評,我是在寫關於電影的文章。就個人而言,我現在開始以放映為重心,另一重心是訪問。我覺得訪問比影評好玩,因為訪問是透過與受訪者對話,從而學習或吸收對方的 energy。將來「自私放映」不會只是放映平台,可能間中會推出訪問,帶來另一個面向。


就著《秋月》放映而寫的影評,你是寫了 4 至 5 個月?

A:❝ 斷斷續續的話差不多,一開始是讀書、構思方向,如果說動筆寫,只是兩個星期左右。


到時《赤裸裸》的放映都會印刷收錄電影文章的小冊子?

R:❝ 希望趕得及印刷(笑)。

A:❝ 其實這是我一直堅持的。原因不僅是要讓觀眾有東西拿走,而是那本小冊子整合了搞手對活動的思考。回到那句說話,「如果我要花這麼大的心力,去做一件無利可圖的事,我為甚麼要做?」那個理由便是從寫作(電影文章)時慢慢尋找得到。

R:❝ 是有點犯賤的,好像你愛一個人,知道她所有缺點,但仍繼續走下去。每次我們做完放映都覺得很辛苦。

A:❝ 而且中途是極力想分手的。

R:❝ 是啦,但事成後又有鋪癮想繼續。


這次選映《赤裸裸》,你們希望與觀眾產生怎樣的對話?

A:❝ 放映最想做的是大家共處一室,在那裡產生一些討論。《赤裸裸》正正是一部需要你去討論的電影。因為無論人物、編劇內容、形式,全都處於一個曖昧、混亂的狀態。自己看,是無法得到一個比較完整的畫面。我覺得人物是最引起人們討論的地方。究竟 Johnny 是一個人渣嗎?他的行為動機是甚麼?為何他會做一些外人眼中駭人聽聞的事?如果 Johnny 是 / 不是一個人渣,Mike Leigh 為甚麼還要安排一個房東的角色?再討論下去,戲中的女性角色的性格是怎樣?她們如何回應一個疑似人渣的人?我覺得這些是《赤裸裸》一開始會令大家討論的地方。

R:❝ Anthony 剛才說的是故事本身帶來的迴響。我有一個比較抽離、後設一點的想法,因為《赤裸裸》是後戴卓爾時代的作品,它是當時英國的社會產物,我覺得香港有一點步入那個狀態,當然實際情況相距甚遠。近年香港電影步入另一個階段,很多反映社會情緒的電影,《赤裸裸》都可以歸類為受社會氣氛而產生的電影。但我覺得《赤裸裸》去得更遠,它呈現了香港電影尚未做到的獨立精神。當然它是社會氣氛濃厚的電影,但與此同時它不像 Ken Loach 那樣直接抨擊政府,而是用氣氛去說所有東西也很不濟。我覺得任何人看完之後,能夠有新的創作想法,從《赤裸裸》汲取到一點啟發。

A:❝ 你剛才說的政治性是很有趣,我見過有一個說法是,有人認為《赤裸裸》某程度上是很政治性的,跟以前 Mike Leigh 的電影一樣,《赤裸裸》其實某程度上都是關於失業。如果是說階級意識的處理手法,我們經常會用 Mike Leigh 和 Ken Loach 做比較,因為兩者處理人物都很著重人性的。Ken Loach 的處理手法是先講人物隸屬甚麼階級,然後從這個階級衍生的 stereotype,發展一些 anti-stereotype 的戲劇。對 Mike Leigh 而言,他對人的理解卻是可以完全與其階級相反,是一種完全將人性與階級想像分離的處理,像是 Johnny 是一個永遠不勞動的勞動階級,然後只顧看書、與人上床,這是完全跟我們既有的階級想像完全背離的。我覺得這種處理手法正正跟現在香港普遍創作的心態相反,香港貧富懸殊愈來愈嚴重,而社區設計產生很多阻礙,種種原因令我們對不同階層的理解只能停留在 stereotype 的想像。而 Mike Leigh 電影正正要打破這些觀念。

五、未來

 

你們應該都有認識不少本地獨立電影工作者,有沒有想過為他們籌劃放映?

A:❝ 如同剛剛提及,我們一直以來都想放映本地作品,如果我們有資源是可以實行,只要我們有足夠的金錢就可以做。

R:❝ 希望有金主啦。


「自私放映」未來有甚麼計劃?

R:❝ 下一個放映暫定於八月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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