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導演 Florian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 憑《竊聽者》(The Lives of Others)一鳴驚人之後,隨即進軍荷里活拍了《機密邂逅》(The Tourist),可惜外界評價好壞參半,未能延續首作的聲勢。相隔 8 年,他的第 3 部作品《無主之作》(Never Look Away)在威尼斯影展首映,題材上再次回歸德國的歷史與政治,掌聲也回來了,但其實影片更想表達的,是創作、藝術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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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評】《無主之作》:所有真實都是美麗的

【影評】《無主之作》:所有真實都是美麗的

德國導演 Florian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 憑《竊聽者》(The Lives of Others)一鳴驚人之後,隨即進軍荷里活拍了《機密邂逅》(The Tourist),可惜外界評價好壞參半,未能延續首作的聲勢。相隔 8 年,他的第 3 部作品《無主之作》(Never Look Away)在威尼斯影展首映,題材上再次回歸德國的歷史與政治,掌聲也回來了,但其實影片更想表達的,是創作、藝術的意義。

很多影迷都知道,《無主之作》男主角 Kurt 的故事,是參照了德國藝術家 Gerhard Richter 的生平,然而,觀眾即使對 Gerhard Richter 一無所知,對於看這部作品是沒有半點影響的。我甚至認為,刻意去了解有點多餘,導演亦沒有在片首或片尾說明這是真人真事改編,因為確實不是那麼重要,說到底,這並不是一部人物傳記片。要是你真的很有興趣了解更多,同期還有一部關於 Gerhard Richter 的紀錄片《李斯特自畫像》上映中,滿足大家對延伸發掘的喜好。

《無主之作》片長 3 小時有多,大致上可分為 3 個部分:納粹時期(30 至 40 年代)、東德時期(40 至 60 年代)和西德時期(60 年代),前後橫跨約 30 年。故事可以說很簡單,就是 Kurt 成長的歷程,不同的政治環境如何影響、改變了他的一生,以及更重要的──他的藝術創作。

但故事也有很多旁枝,一開始甚至不完全是聚焦在 Kurt 身上,我們看到寵愛他的阿姨,因為被認定患上精神分裂症,被納粹黨員帶走,最後被處死。又看到 Kurt 的父親因為拒絕加入納粹黨,走上自殺之路。長大成人的 Kurt,女友(後來的妻子)的父親正是前納粹黨員兼婦科醫生,觀眾知道,他就是那個有份將 Kurt 的阿姨推入毒氣室的「兇手」。

德國導演 Florian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 憑《竊聽者》(The Lives of Others)一鳴驚人之後,隨即進軍荷里活拍了《機密邂逅》(The Tourist),可惜外界評價好壞參半,未能延續首作的聲勢。相隔 8 年,他的第 3 部作品《無主之作》(Never Look Away)在威尼斯影展首映,題材上再次回歸德國的歷史與政治,掌聲也回來了,但其實影片更想表達的,是創作、藝術的意義。

如此強烈的政治味道,讓觀眾最初以為,劇情的走向就是要揭發岳父大人惡行,彷彿帶點懸疑片取向,然而我們都錯了。Kurt 甚至最終仍然不知道,他的阿姨原來與眼前的這位岳父大人曾經碰過面。因為導演也無意搞懸疑這一套。

「東德時期」的部分,我們知道 Kurt 很有繪畫天份,並考上了藝術學院,那時候的主流是寫實主義。Kurt 的成績優異,更被政府看中了,要他幫忙畫一些宣揚社會主義美好的壁畫。Kurt 心裡其實不太願意,認為藝術不該淪為只為政權服務,失去了「我」。於是,他與妻子逃往西德,祈求展開新的生活。

到了西德之後,Kurt 入讀了另一間藝術學院,那裡自由的風氣,造就了很多新的藝術形式與流派湧現,每個人都嘗試創新,都在強調「我」如何與眾不同。《無主之作》到了這個部分時,政治味退卻了,幾乎全面在探討藝術之義,而且拍得神采飛揚。你以為 Kurt 會因此有更大發揮嗎?沒有,他最初反而十分迷失,嘗試做一些破格的藝術卻一直不成功,追求獨特的「我」反而失去了真正的「我」。問題是,藝術的本質究竟是甚麼?

德國導演 Florian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 憑《竊聽者》(The Lives of Others)一鳴驚人之後,隨即進軍荷里活拍了《機密邂逅》(The Tourist),可惜外界評價好壞參半,未能延續首作的聲勢。相隔 8 年,他的第 3 部作品《無主之作》(Never Look Away)在威尼斯影展首映,題材上再次回歸德國的歷史與政治,掌聲也回來了,但其實影片更想表達的,是創作、藝術的意義。

影片一開首其實已在談藝術──那些所謂「頹廢藝術」(degenerate art),政府一方面要貶低現代藝術的價值,另一方面又要花盡力氣去壓制它,不是很矛盾嗎?何以不能直接面對它?然後我們重新回想「納粹時期」與「東德時期」兩個部分的細節,便明白,電影的重心並沒有轉向,那些鋪墊都是成就「今天的 Kurt」的重要關鍵。

Kurt 明白到,藝術必需要「真誠」,而不是形式主義。而他尋回「我」的方法,就是把作品連結到自己的生命。更進一步,就是讓作品有了自己的生命,成為「無主之作」,在歷史的長河裡繼續流傳,成為永恆。

《無主之作》雖然長達 3 小時,卻毫不沉悶,而且有極其豐富的細節。難得是導演的技法也相當樸實,沒有賣弄技巧,更不是甚麼形式主義,縱然敘事簡單、直接,卻勝在真誠。你會明白何以導演回歸德國才有更好的作品,因為這才是他真正熟悉的地方、真正影響他成長的地方。就像 Kurt 那樣,人人嘗試革新又如何?寫實主義的繪畫風格可能已經過時又如何?最重要是能表達「我」是如何一路走來,never look away,別望向別處,「所有的真實都是美麗的」,無論眼前的景況如何,那都是塑造今天的你的重要部分。

德國導演 Florian Henckel von Donnersmarck 憑《竊聽者》(The Lives of Others)一鳴驚人之後,隨即進軍荷里活拍了《機密邂逅》(The Tourist),可惜外界評價好壞參半,未能延續首作的聲勢。相隔 8 年,他的第 3 部作品《無主之作》(Never Look Away)在威尼斯影展首映,題材上再次回歸德國的歷史與政治,掌聲也回來了,但其實影片更想表達的,是創作、藝術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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