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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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挑戰一 take 過同步錄音 Gin Lee 談新碟構思與製作

【專訪】挑戰一 take 過同步錄音 Gin Lee 談新碟構思與製作

「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The Past:無意識的生活

轉投環球唱片之後,Gin Lee 的名字比從前更響,去年推出的《beGin》更獲得金唱片殊榮,並且有很不錯的口碑,稱得上氣勢如虹了。她也表示對成績很滿意:「當然各方面都可以做得好啲,但隻碟叫《beGin》,即係『開始』啦,對我嚟講係啱啱開始㗎咋,仲有好多嘢要慢慢攞出嚟。」Gin Lee 說話也比起從前更有自信,卻又不失親切感,說:之後更重要。

之後,就是《Live in the Moment》。Gin Lee 說這是她歷年來參與度最高的一張專輯,從構思、創作到製作都有給予意見,樂迷可聽到更多她想表達的意念。「Live in the Moment」就是活在當下的意思,為了表達這個主題,形式上選擇了以 live recording(現場同步錄音)的方式灌錄,早前她與劉美君合唱了一曲〈Torn Between Two Lovers〉,也是以同樣的方式製作。

不過,新碟的概念其實早於〈Torn Between Two Lovers〉出現之前已經落實。「上年一出完《beGin》已經度緊,成個 project 首先係有 Live in the Moment 呢個 theme 先,我就諗點樣將呢個 message 呈現出嚟呢?咁 live recording 係一個方法。」

但何以會有這樣的構思呢?「呢幾年喺呢個城市生活,步伐好快、好急,對我嚟講係要去適應、學習,我又畀自己好大壓力嘅,我不嬲都係一個咁樣嘅人,逼到自己好辛苦,感覺直頭就嚟爆炸,於是就諗:生活係咪就係咁樣呢?」Gin Lee 說,當察覺自己瞓又瞓唔好、食又食唔到,就知道警號響起了,「同家人、朋友嘅關係好似爭啲咁,點解有啲人同事變咗,我好似無察覺到呢?」後來她想通了,當你忙到一個點,對生活就會變得無意識,因為 focus 一件事已經很困難了,又怎會留意到周遭的事物、當下的一切?

《Live in the Moment》就是一張關於這種狀態的唱片,在專輯漸漸淪為「singles collection」的今天,難得有一張概念完整的 concept album,實屬喜事。當然,現在的 Gin Lee 依然很忙(甚至更忙),但她說心態可以改變,「唔會再令自己去到抖唔到氣嗰個狀態」,到醒覺時才發現甚麼都離自己很遠時,就太遲了。

「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The Present:活在當下

說回 live recording,因為第一次做,所以並不易掌握,「呢個係一個挑戰,亦係覺得好玩嘅地方。開頭係有啲緊張,因為唔知道會係點樣嘅一回事。」一般唱片的製作方法是逐首歌慢慢錄,但 live recording 就要所有歌都準備好,一次過錄,前期功夫特別多,「最頭痛係度期,平時係度我、監製同埋 studio 個期,而家有 4 個 musicians,佢哋都唔係好得閒嘅人,都有好多巨星嘅世界巡迴做緊,係超級難去就時間。」

加上製作費緊絀,只能花 5 日時間錄音,於是一眾牽涉在內的製作人員與樂手,便要在 5 日之內完成 8 首歌的錄音,歌手的實力不夠便會很累事。當然,Gin Lee 絕對有足夠的實力應付,每首歌都在 10 個 takes 以內錄好,一日可以錄起一兩隻歌,比起過往幾日錄一首更有效率。「最難其實係心態上嘅調節,要好專注,因為 live recording 係一 take 過,個 focus 係要維持成首歌,平時會覺得唱錯就再嚟過,或者只係補某一句,但而家係唔可能。有啲似唱 live,但要再多啲細節。」

相比《beGin》,《Live in the Moment》有更多快歌,Gin Lee 說是故意安排的:「我嘅快歌唔多,過去 5 張唱片都係慢歌為主,想試多啲唔同嘅嘢。」新碟也有更多不同的音樂風格,譬如〈隨風而來 隨風而去〉是 Brit Rock,〈好風如水〉就走 Neo Soul 風格,都讓人耳目一新,「我一路好想試 soulful 一啲嘅歌,但呢啲真係要搵人度身訂造先得,就同 Alex(馮翰銘)傾我想點樣做。」

「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The People:三位監製各具才華

新碟和《beGin》一樣,都由 Eric Kwok、Alex Fung 和 Fergus Chow 監製,訪問中 Gin Lee 也表達了她與每一位合作的感受。

Eric Kwok

「佢係一個好重要嘅角色。佢嘅歌係好易令人有共鳴,佢係有呢個 magic。我知我開呢個 project,好多嘢會當 experimental 咁去做,但為免去得太遠,令人覺得一時間變晒,Eric 喺度就可以令件事有個平衡。我同佢由第一隻碟一路合作到而家,一定要有佢。今次佢 involve 三首歌,一首佢自己寫(〈Live〉),另外兩首:〈空姐〉同〈緣.兩半〉係佢嘅徒弟(分別為 Eye Fung 和 Brian Yip)寫,都係佢新簽嘅。佢哋第一首發表嘅歌都放咗喺呢隻碟入面,係好特別嘅 moment。」

Alex Fung

「上次〈月球下的人〉合作之後,我就知道佢係我下一隻碟一定要搵嘅人,因為我知道同佢仲可以 create 好多嘢。好享受同佢一齊創作、喺錄音室度啲和音點寫,呢啲過程係好正。」

Fergus Chow

「上一隻碟同佢合作得好開心,所以都唔可以少咗佢。我全部嘅 live show 幾乎都係搵佢做嘅,但 10 月 6 號個 show 就唔係,因為夾唔到時間,不過下年嘅 show 我一定會早啲 book 定佢!呢隻碟嘅班底:佢同 Derrick、Padget、Ray(按:Derrick Sepnio、Padget Nanton III、Rayvaughn Covingtion),係我唔使再慢慢磨合嘅 band,我哋嘅默契已經十足。」

《Live in the Moment》製作初期,原意是會有更多由 Alex、Fergus 和 Gin Lee 合寫的作品。「一開始就搵咗 Alex 同 Fergus 一齊,我話我哋三個一定要一齊寫啲嘢,因為我哋都好唔同,我想攞個 chemistry。但三個人一齊最後係寫唔出,co-write 真係好難,有時一嚟就寫到好多嘢,但有時係點都夾唔到。」原來 Gin Lee 和 Fergus 有合寫一首,只是最終沒有放到專輯當中。唯一合寫成功的就只有〈和每天講再見〉,是 Gin Lee 和 Alex 合寫的,最初想寫一首快歌,但慢慢演變成一首慢歌,花了一晚便完成。

The People:七名填詞人發功

《Live in the Moment》全碟 8 首歌,卻有 7 個不同的填詞人,可說是陣容鼎盛。Gin 說是因應歌曲的感覺,以及所表達的主題,去找適合的人,「〈和每天講再見〉我好肯定係搵林夕㗎喇,咁有張力嘅一首歌,一定要有佢嗰份深度同力量」,其他歌也一樣,譬如〈好風如水〉,首歌好 chill,Gin Lee 便想到找藍奕邦,「呢首歌我會諗到海灘,飲杯嘢,因為佢喺加拿大休息緊,可能會有啲特別嘅見解。」

較令人意外的是,〈今朝有酒〉竟找來 C 君合作,填詞之餘還參與歌曲的 rapping 部分,和 Gin Lee 過往的音樂風格很不一樣。「因為填快歌填得好嘅人唔多,仲要 rap 埋,人選已經可以數得出。其實搵佢係 Alex 提議,我話都好喎,又未合作過。」

找每位填詞人之前,Gin Lee 都會先寫一段字給他們,講解構思、意念,以及她對 Live in the Moment 的看法。「但我會後補一句:唔使跟足。我想知道佢哋對『活在當下』嘅諗法係點,同埋點樣表達。8 首歌就有 8 個角度,我覺得好新鮮。譬如 C 君話,作為一個歌手又好,演員又好,每日都係練緊活在當下,因為每日睇到個schedule 都密麻麻,根本無時間諗第二日做乜嘢,只能夠 handle 到今日嘅嘢,對佢嚟講呢個就係佢嘅活在當下,因為佢嘅生活就係咁。」

不過,最終幾乎每位填詞人都寫了和 Gin Lee 那段字不一樣的東西,「跟得最足係林夕,其他已經完全唔同晒。我都唔係想佢哋跟晒,最重要係跟返個主題。」唯獨潘源良寫的〈緣.兩半〉,最初 Gin Lee 曾以為是離題,「我當時收到呢份歌詞係有啲失望,我同潘 Sir 講,我明明寫得好清楚,點解寫出嚟同個 concept 無關係嘅?」原來歌詞的靈感來自電影《天煞異降》(Arrival),戲中外星人的語言是一個圈一個圈的,潘源良就把每個人比喻為一個半圓形,要在 right timing 兩個半圓形才會走在一起,成為情侶。「〈緣.兩半〉係講兩個人要在同一個當下先會成事,我同 Eric 開頭都唔明,佢一解釋就即刻明咗。」

「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The Future:參與更多幕後製作

做了一張關於「活在當下」的專輯,那麼,Gin Lee 又是一個會好好計劃將來的人嗎?「Plan 唔多唔少都要嘅,但我發現自己最大嘅變化係,以前會重視個結果,設定咗一個目標係一定要完成,但而家覺得過程更加重要。」但她說,最渴望的還是能達到一個理想的生活模式,「當然開紅館都係一個目標啦,但最 ultimate 嘅一個 goal 會係理想嘅生活模式。工作係好重要,但點樣過我嘅生活係更重要。」其實,和「活在當下」的意念並沒有衝突,最終都離不開生活。

音樂方面,她說希望參與更多監製的工作,因為感覺更加「完整」。「寫歌只係其中一個部分,但 produce 牽涉曲、詞、mixing、mastering,甚至文案點寫,所有嘢都關我事。我覺得我有責任去諗我嘅音樂點樣完整啲表達出嚟,盡可能都畀啲意見。」

她說這次跟 Fergus 和 Alex 合作特別開心,因為他們的作品都有很強的音樂性,有好多 layers,「鍾意音樂嘅人會好 enjoy,但同時都有一班人會覺得唔好畀咁多嘢我,消化唔到,所以喺一張專輯我都要攞個平衡。我想慢慢 prepare 我嘅歌迷,可能 5 年後我嘅音樂會好 experimental 都唔定,我覺得係一個進化,要慢慢去變。」

Gin Lee 過去一兩年參加了一些大陸的音樂節目,在當地知名度大增,問她為何不乘勝追擊,在大陸或台灣大展拳腳,她說「因為鍾意喺香港」。「開始咗嘅嘢要繼續 work on it,而且我想再鞏固喺呢個地方嘅音樂形象,先去其他地方。國語碟一定會出,始終係我嘅母語,但我覺得要喺啱嘅時候做啱嘅事,呢個時候我覺得係要將粵語專輯做好先,或者下一隻或下兩隻會做國語啦。」當然,我們根本不會介意繼續聽她唱廣東歌吧?

「忙到不知幾點」是 Gin Lee(李幸倪)的〈和每天講再見〉當中的一句歌詞。Gin Lee 說,來到城市工作(相比起馬來西亞較為悠閒的生活),節奏急促,壓力爆煲,「五官好似得返一個 function 緊咁」,聽到可能就看不見,也別談「感受」了。有這樣的想法,我就知道,Gin Lee 確實融入了香港的生活了,她甚至懂得說「忙到一個點」這類地道用語啊!而這種生活,也引發了新碟《Live in the Moment》的誕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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