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你們的音樂也有選擇在美國錄音,找外國的 label 發行,這些「操作」背後有沒有甚麼特別原因或邏輯?
❝ 在紐約錄製我們的專輯是我們想要體驗的一種經歷,特別是在一個模擬(analogue)錄音室中錄製,這在中國很難實現。在美國廠牌發行專輯也是我們能夠觸及更廣泛觀眾並與更多「像我們一樣」的人建立聯繫的一種方式——無論是全球的廣東話使用者,還是在不同文化之間成長的人。❞
❝ 當時正好要去紐約旅遊就變成錄音和演出之旅,繼而認識了當地的樂隊然後一起巡演,又被介紹到當地的廠牌,之後又因為廠牌而跟日本的唱片店聯繫多了。說實在,都是偶然,但又因為我們兩人的不同文化背景和經驗自然而然的往外擴散。❞
你們兩位的背景讓樂隊感覺特別國際化,現在香港的獨立樂隊好像也不斷在思考這些地域發展的問題,彷彿要在走本土、大中華和國際線之間作出選擇,這些「定位」的問題你們認為重不重要?有沒有甚麼想法?
❝ 我認為我們一直在試圖建立中國與世界其他地方之間的有意義的聯繫,無論是通過演出、介紹朋友的樂隊和唱片公司彼此交朋友,或與其他地方的音樂家交朋友⋯在某種程度上,目標是打破障礙,無視邊界。❞
❝ 我們之間有個內部笑話:工工工是這個太陽系的樂隊 :)❞
內地的音樂綜藝節目比如《樂隊的夏天》讓很多樂隊有了更高的知名度和更多的演出機會,甚至很多已成名的資深獨立樂隊都會上去表演,你們怎麼看這類節目?對獨立樂隊來說是不是「發展」的好機會?如果節目組邀請你們參與,又是否抗拒?
❝ 我從來沒有真正觀看過這些節目,只看過一些片段。我認為有一些原因讓工工工永遠不會被邀請參加的。我為那些通過參加這些節目而成功,並且能夠觸及更廣泛觀眾的朋友感到高興。同時,這讓我感到中國音樂行業發展得如此之快,以至於一切都變成了一種非常特定的娛樂產品,這種感覺甚至比其他地方更加極端。❞
❝ 其實只要每個樂隊有經營自己的樂隊這份自覺的話,通過哪一個途徑來往前走都可以挺好的,國內不像歐美有很深的搖滾樂文化,所以才會有這類型的綜藝節目出現。所以重點可能還是要看每個樂隊本身是不是十分清楚自己正在做什麼吧。 ❞
你們近年還有留意香港的獨立音樂場景嗎?有沒有比較喜歡的香港獨立樂隊/音樂人?
❝ 其實我每年總會花點時間上網去瞭解一下香港的獨立音樂的,像 David Boring 是因為我們會在 SXSW 遇上,提前在 Facebook 上聯繫在奧斯丁碰面和成為好朋友的。另外我也很喜歡南洋派對,當時我 Facebook 上發消息給他們問會不會發行黑膠唱片,結果被他們貝斯手阿周認出,之後每次回到香港都會跟他們碰面。他們兩隊的隊員近幾年也有來過北京,我也會帶他們去吃飯和喝酒的。❞
可不可以推薦一些你們近期喜歡的音樂(不論新舊)?
❝ 最近我在蒙特利爾看到了實驗低音結他手 Farida Amadou 的演出,她即興演奏時發出的噪音讓我深受啟發。最近我還看到了來自韓國和日本的「家庭樂隊」Tengger,他們曾經以 10 的名義在 2007 至 2009 年期間在 D-22 演出過很多次——我已經有超過 10 年沒見到他們了,他們的表演聽起來很棒。我還被一些 YouTube 上摩洛哥演奏家 Mahmoud Guinia 的錄音深受啟發。❞
❝ 我們正在國內跟 otay:onii 巡演中,她今年發的《夢之駭客 Dream Hacker》是我今年最喜歡的唱片。❞
Clockenflap 肯定有來自不同地區、不同喜好的樂迷參加,對於那些湊巧經過、對你們認識不深的一群,你們有沒有甚麼話想跟他們說?
❝ 希望這些人喜歡工工工,因為他們不會看到其他類似的東西! ❞
❝ 希望香港本地的朋友可以請假來看工工工演出。(我們演週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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