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仍有很多樂迷不認識 hirsk,怎說也要先簡介一下,但別問我他的名字怎麼唸。hirsk 是一名電子音樂人,他的名字首先映入樂迷眼簾的,可能是從 Sophy 王嘉儀的作品,近一點的就包括《殘》專輯內的〈月光族〉、〈學說〉等,擔任編曲。今年 Kiri T、陳凱詠、章尾而的歌曲裡都可看到他的名字,還有最近「埋班作樂」計劃裡的〈未夠癲〉,都由他編曲,漸漸成為「搶手貨」了。要更深入認識他,我當然建議大家看看年初我們跟他做的專訪啦。
大概仍有很多樂迷不認識 hirsk,怎說也要先簡介一下,但別問我他的名字怎麼唸。hirsk 是一名電子音樂人,他的名字首先映入樂迷眼簾的,可能是從 Sophy 王嘉儀的作品,近一點的就包括《殘》專輯內的〈月光族〉、〈學說〉等,擔任編曲。今年 Kiri T、陳凱詠、章尾而的歌曲裡都可看到他的名字,還有最近「埋班作樂」計劃裡的〈未夠癲〉,都由他編曲,漸漸成為「搶手貨」了。要更深入認識他,我當然建議大家看看年初我們跟他做的專訪啦。
《噪噪噪噪切》是他的首張個人專輯,可說是期待已久了,因為年初的那個訪問,他就說過會「即將推出」,結果一等就到了年尾。專輯名字的靈感來自朱自清的《槳聲燈影裡的秦淮河》:「競發的喧囂,抑揚的不齊,遠近的雜沓,和樂器的噪噪切切,合成另一意味的諧音」,「噪噪噪噪切」聽起來像一個節奏,也有把「噪」音「切」開的意思。
所謂噪音,其實是周遭環境的一切聲音,聲音觸覺敏銳的人,可把這些「噪音」化成節奏甚至是音符。就像電影《天黑黑》(Dancer in the Dark)裡的 Björk,聽到工廠機器聲、火車聲,也會將之幻化為節奏一樣,類似具象音樂(musique concrète)的手法。
譬如《噪噪噪噪切》裡的〈撳錢〉,就以提款機運作聲作為素材,hirsk 將之變成節奏,再發展成一首樂曲。〈零二四三〉從廣東話的四類音高出發,探索把語言當作樂器的可能性,又或者說,尋找語言裡的音樂性。
從每首樂曲的名字,大家不難察看到,《噪噪噪噪切》是一張關於香港的專輯;hirsk 的聲音素材都非常地道:茶樓聲、新聞報導、提款機、港鐵廣播等,都是我們很熟悉的「噪音」。《噪噪噪噪切》有個很有趣的英文名字:noista/gia,是 noise 也是 nostalgia,除了懷舊之外,其實也在為香港留下一點記錄。有些人會拍照,有些人會寫字,hirsk 記錄香港的方式就是聲音採樣,再以之進行創作,電子以外,也有爵士的底蘊。
部分樂曲是很生活化的,譬如〈點心〉是與家人飲茶的回憶;部分則從「香港特色」切入,譬如〈混凝森林〉就是香港高樓大廈林立的聲音表達,以鐵閘開關聲作為素材,再混進 Drum ’n’ Bass 節奏,對應英文名「Concrete Jungle」裡的 Jungle。〈天空之城〉更特別,英文名叫「Surreal Estate」,講地產霸權,hirsk 以居於香港的已故德國攝影師 Michael Wolf 的樓宇攝影作品為原材料,透過電腦軟件產生「音樂」,密密麻麻的大廈影像本就有規律,再進行剪輯就是一首「樂曲」了。
也許〈天空之城〉聽來還是有點太抽象,但我們可以視之為專輯裡的分界線,noise 過後有更多 nostalgia。緊接的〈悲傷銅鑼灣(伴唱版)〉和〈苦也是甜〉都關於音樂,前者從「伴唱版」的方式讓 Cantopop 的格局放大,同時也記下了那些年卡啦 OK 釋放感情的日子;後者則向顧嘉煇致敬,還有那段「是苦也是甜美」的時光。
懷舊有時候是因為我們難以想像未來。專輯的結尾以孩童演唱的〈Wonderful World〉作結,一首他們不可能理解的作品,碰撞出奇妙的化學作用,異常動人。如果說香港的未來都屬於他們,那是一個怎樣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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