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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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藍奕邦:我的目標很清晰——唱這個地方孕育出來的時代曲

專訪藍奕邦:我的目標很清晰——唱這個地方孕育出來的時代曲

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壞的時候 stay positive 好困難但很必須」

新歌〈圍牆倒下前〉也是由生活觸發,讓藍奕邦記起了這段大學時期譜下的旋律,當中大部分歌詞也是當時已寫上。藍奕邦說他本來沒有想過要發表這首「舊歌」,只是推出〈竇〉之後,他終於在香港這年的移民潮裡,親身經歷到有好熟的朋友移民——而且是事後才跟他說。「這兩年好多人要走已經很不開心,尤其在旅遊仍有限制時,有些人走了好像就永遠不會再見。」於是,本來打算在這個時候推出的〈生〉「姊妹作」〈命〉,亦決定延後。

讓人意外的是,一首超過 20 年前的作品,竟然那麼「當代」,彷彿是新創作一樣。「有幾句睇返會覺得幼嫩,但很真摯,譬如:『你要小心著涼,我會治療創傷』、『心間要有春天』等,『把一笑與一語』這句我甚至覺得唔 make sense,但放在這首歌又幾好。」

這麼好的歌,卻成了「倉底貨」,藍奕邦解釋是「唔想俾人糟蹋」:「有啲嘢好鍾意你唔會想話畀人知,正如好鍾意嘅餐廳你都唔想話畀人知,費事太多人去。」〈圍牆倒下前〉在廿年前的「原意」已是想以「好靚嘅 strings」編排,他說第一間唱片公司 Sony Music 在他那個年代肯定不會有這樣的 budget,第二間東亞則大概會覺得太 side track,題材不夠 commercial,第三間環球就「直頭唔使諗添啦」。

如今交給孔奕佳編曲,藍奕邦說本來要求他「整得深啲」,因為覺得旋律有點太兒歌、聖誕歌,但後來發現不太對,還是選擇做得直接一點,也更忠於原著。「我想表達縱使這個時代教人有多不快,重逢機會無多,也要為了重逢好好生活。壞的時候 stay positive 好困難但這是很必須做到的。」

「原來我的歌有陪大家成長」

我問藍奕邦是否好多「倉底貨」,他點點頭:「但都散落四周,有的在 CD-R,有的在 MD,也有一些是電腦 files。」但〈圍牆倒下前〉卻三樣都不是,而是「在腦海」,他說這些年來坐在鋼琴前也會彈彈這首歌,可想而知對這首歌幾咁有感情。

他說以前因為要不斷交貨,創作較為流水作業,現在他傾向慢工出細貨,「想精雕細琢,但靈感到也可以很快寫起。」不過他說無論如何也不像以往寫得那麼快了,「講緊十零廿歲的時候。那時好熱血,而且又有這樣的需要,否則唱片公司又會問你:做乜咁懶呀!」

「初初真的想佔一席位,所以你要好勤力。有一段好長的時間,我很想證明畀大家睇:藍奕邦的作品是有質素的,有時甚至會鬥多,最好一年有幾首歌可以 plug 到。」他指的「鬥多」是初出道時,跟馮穎琪、徐繼宗、謝國維等同期創作人的良性競爭,「以前圍內一班會互相鼓勵,有歌派到台好開心,始終版稅真的很重要。現在寫到一首好歌仍然好開心,但已不需要證明甚麼了。」

藍奕邦表示,論幕後創作的話,很早就知道自己可站穩陣腳,幕前方面倒是近年才發現「原來都有一個位置」。「引退的那幾年反而很多人找我演出,那陣時會突然快閃在觀眾眼前,社交媒體會有很多聲音說想聽我唱歌。到復出這一年,認識到一些比我年輕的朋友,他們也會說:我細個有聽〈熱帶魚〉,我心想,原來我的歌有陪大家成長。」

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不覺得要收起自己的稜角」

如今「復出」,心態又有甚麼改變?藍奕邦說他的目標很清晰,就是唱這個地方孕育出來的時代曲。〈生〉、〈醫生我無病〉、〈竇〉以至〈圍牆倒下前〉,看似只是一些私人情感,卻都緊扣大時代的氛圍,香港樂迷不難從中獲得共鳴。

藍奕邦此刻以獨立音樂人的身份發表新作,題材以至音樂風格都不再有任何規限,上述的 4 首歌,都和從前的他很不一樣。他說沒有想太多要做一些甚麼歌曲類型,但也有朝著推出一張專輯的計劃進發,「希望明年年底前可以推出一張專輯,幾多首歌未知,也不重要,但整體要是一件完整的事。」大概就是他所說的「時代曲」氛圍了。

儘管藍奕邦說做甚麼音樂類型「無特別諗」,但從〈醫生我無病〉、〈竇〉等作品,也不難看到此刻的他情傾 Hip Hop、R&B、Neo Soul,和他初出道深受 Tori Amos 影響的「鋼琴文青」形象已相去甚遠。「Tori Amos 對我影響好大,讓我覺得我也可以當一個 singer-songwriter——原來鋼琴是可以這樣 deliver 的。」言談間也提到《潮騷》,那時他玩了一些 Indie-eletro-pop 的東西,似乎有意變換一下形象。「當時即將要離開 Sony Music,就玩癲啲。那張碟很失敗,無宣傳,銷量差,但我是喜歡的。」他猜樂迷可能不接受他的突變,「沒有鋪排嘛,但我那時覺得鋼琴文青的角色已走到終極,來來去去影相都是在那些文青咖啡店!都 30 歲了,仲咁文青做乜嘢呢?」

他說自己「不嬲有妖的一面,只是沒機會展示畀人睇」,於是過幾年,又做了〈晚晚禮拜六〉那樣的歌,那時大眾可能已有「心理準備」,變得很受落了。不過,回看自己十幾廿年的音樂生涯,藍奕邦還是認為第一張專輯《不要人見人愛》所呈現的,才是最自在、最原本的他。「製作上是有好多瑕疵,現在聽會覺得很幼嫩,但那時的心理狀態是最健康。而且當時有想過自己可能一碟玩完,便決心做一張對得住自己、不會後悔的碟,當時對這個行業的認知沒那麼多,不覺得要收起自己的稜角。」

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我沒有憧憬像胡楓那樣 80 歲也要上紅館」

藍奕邦形容這年做的幾首作品,就有點回到早期的那個心理狀態,「好唔同,好似去咗另一度」。不過,他坦言也是「見步行步」,不肯定自己能做得多久、行得多遠。「我這個年紀,出返嚟有人聽已是 bonus,我沒有憧憬像胡楓那樣 80 歲也要上紅館。我甚至覺得 40 幾 50 歲要爭我最喜愛男歌手係好樣衰。」完全做幕後可以嗎?他隨即答:「我本來就是幕後出來。」他說此刻只是趁尚有能力、仍有資源,某程度上還有一定創作自由底下,「盡量做得幾多得幾多」。

問藍奕邦有沒有哪位新一代音樂人很想合作,少少意外地,他答「柒羊」,並說入坑聽香港本土 Hip Hop / Rap 是因為〈火炭麗琪〉〈唔撚鍾意〉兩首歌。輾轉之下,發現一直合作無間的阿勳認識 Tedman,而 Tedman 又跟本地 Hip Hop 圈子的人很熟,便促成了〈醫生我無病〉跟 Matt Force 的合作。如果說主流一點的,他表示也想跟林家謙、Serrini 和 MC 張天賦合作。

目前他最常碰面的,則肯定是顧定軒了,也是鄧小巧以外,藍奕邦少數「包碟」的歌手(顧定軒未出碟,但目前推出的 3 首作品均由藍奕邦製作)。而認識顧定軒,也因為鄧小巧。「他是鄧小巧的瘋狂 fan,黐線級,你跟他講鄧小巧三個字他已經好感動,見過面十幾次都仲會喊。」藍奕邦說《全民造星 3》時開始留意到他,那時就覺得彼此磁場能互相吸引:「覺得他的聲音很特別,好中性、好 fragile,而他又好 comfortable with 這種特色。我 feel 到自己識得做,在他身上我彷彿看到自己細個的特質。」

藍奕邦說很多年前就跟馮穎琪談過,創作人收入不高,但成就一位歌手卻又不成比例的費神和傷肝,是件淘心淘肺的事,「所以要覺得好值得,或好 believe 的事才行。」所以顧定軒也好,他現在以成立獨立廠牌的方式發表新歌也好,也因為值得,因為相信,至少受惠的,還有廣大的樂迷。

如果有追看藍奕邦的社交媒體,該會留意到,他很常用的其中一個 hashtag,就是「#藍奕邦歸位」。轉眼間,「歸位」也一年了(儘管印象中這個 hashtag 早於他「復出」前已出現),期間藍奕邦推出了 4 首半新歌,接受過無數次訪問,還和鄧小巧舉行了兩場音樂會,由「隱居」變成「活躍」。
「用作品說話」的,當然不只姜濤一個,絕大部分創作人皆如此,藍奕邦推出了有多首新作,又對傳媒和在舞台上說過那麼多話,還有甚麼是較少談及的呢?又有沒有甚麼已經說得太多,開始不想重複,甚至感到煩厭呢?訪問前我就有這個想法,也故意跳過「情緒病」的話題不說。「我其實不介意,我甚至覺得我有責任去講。」訪問後我還是把這個想法告訴他,他這樣答道。接著他說:「我最怕人問我創作靈感邊度嚟!」我心想:好彩無問。當然,這次訪問還是主要圍繞音樂啦,然而音樂往往又離不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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