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 Clockenflap 有不少中國大陸的音樂人和樂隊到來演出,首天(週五)就有來自大連的後搖樂隊惘聞,相信大部分樂迷對他們都不會感到陌生了。去年底,惘聞維持了樂隊大概兩年一新作的步伐,推出了專輯《辛丑|壬寅》,並隨即在內地展開巡迴演出,在「後疫情時代」,也終於來到香港了。演出前我們找來惘聞的謝玉崗來一個演前對談,或者,也是一個不錯的音樂節熱身動作吧? 題外話:想起萬能青年旅店同樣會現身 Clockenflap(演週六),成員董亞千也有在《辛丑|壬寅》客串彈結他(事實上《辛丑|壬寅》和萬能青年旅店的《冀西南林路行》都在「郊眠寺」錄音),不禁讓人奢想:能不能現場聯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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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訪惘聞:搖滾音樂不像從前被那麼多年輕人喜愛了

專訪惘聞:搖滾音樂不像從前被那麼多年輕人喜愛了

今年 Clockenflap 有不少中國大陸的音樂人和樂隊到來演出,首天(週五)就有來自大連的後搖樂隊惘聞,相信大部分樂迷對他們都不會感到陌生了。去年底,惘聞維持了樂隊大概兩年一新作的步伐,推出了專輯《辛丑|壬寅》,並隨即在內地展開巡迴演出,在「後疫情時代」,也終於來到香港了。演出前我們找來惘聞的謝玉崗來一個演前對談,或者,也是一個不錯的音樂節熱身動作吧?

題外話:想起萬能青年旅店同樣會現身 Clockenflap(演週六),成員董亞千也有在《辛丑|壬寅》客串彈結他(事實上《辛丑|壬寅》和萬能青年旅店的《冀西南林路行》都在「郊眠寺」錄音),不禁讓人奢想:能不能現場聯演一下?

 

 

⬤   Overflow 音樂滿瀉        ⬤   惘聞成員謝玉崗

Overflow 音樂滿瀉:惘聞已成立超過二十年了,可以說幾乎沒間斷地發表新專輯,你們是怎樣獲取創作靈感的?又或者說,通常是怎樣展開一張新專輯的創作工作的呢?如今創作對你們而言,是更駕輕就熟還是更困難了?

謝玉崗:❝ 我也不知道靈感從何而來,更多的時候就是在不同時期對感興趣的東西學習,積累了一些東西和想法後就會按照自己的方式去表達出來。對於惘聞的大部分專輯,我們都是先從很多動機開始,當音樂逐漸發展成型,概念也隨之而來。當然每次新的創作對我們來說都不是那麼輕鬆或者一蹴而就的,很多的時候都是推翻或者反思過程。

 
 

作為一支後搖/器樂搖滾樂隊,你們怎樣看這個類型在二十多年間的發展?近年很多人說「搖滾已死」,你們又會不會覺得搖滾音樂沒有以前那麼受歡迎?或更難作出突破?

和很多其他類型的搖滾樂一樣,後搖滾也是從最初幾個奠基樂隊做出的不同於傳統搖滾音樂的聲音,到現在逐漸趨同並且標籤化,積極的一面是這也讓更多的人聽到了這種音樂。至於「搖滾已死」的口號,或許是很多人在懷念那個搖滾樂極具反叛精神的年代。我也會覺得搖滾音樂不像從前被那麼多年輕人喜愛了,但這也很正常,因為現在音樂流媒體的發展讓人能很快的接觸到所有不同類型的音樂,年輕人也有了更多的選擇。


雖非首次加入人聲,但去年底推出的專輯《辛丑|壬寅》半數作品都有歌詞,聽起來比重特別多,現在你們對人聲/歌唱的想法是怎樣?跟過往有沒有甚麼不一樣?

❝ 因為疫情的兩年多時間有很多內心的想法沒法像以往一樣通過純音樂表達出來,需要借助於歌詞這種更直接的手段。是的,以往我還是會把人聲作為一種樂器聲部使用,但在《辛丑|壬寅》中,我希望人聲能直接給出表達的中心。

 

 
     
 
惘聞去年底推出的專輯《辛丑|壬寅》。
 
 
 

 

可不可以說說找萬能青年旅店董亞千彈吉他背後的一些緣由/故事?

❝ 在正式開始錄音前,有一首 demo 我用滑棒彈了一軌吉他,但是始終覺得不理想。在石家莊錄音的幾天,董亞千都在棚裡,我知道他是 slide guitar 的好手,所以就請他來試試。果然,他只用了半小時就即興錄完了,而且效果出奇的好。


你們怎麼看如《樂隊的夏天》這一類綜藝?很多資深樂團都上去表演好像也因此獲得了更多演出機會,是否也意味著内地搖滾或非主流音樂類型的樂隊要生存越來越困難了?

好的一面是參加的一些老樂團由此讓更多的聽眾認識並喜歡,一些年輕樂團也脫穎而出,同時也讓很多從來沒有去過 livehouse 的大眾開始買票來看現場。不好的一面是對整個獨立音樂生態的衝擊,娛樂偶像化蠶食看似笨拙的創作—排練—錄音—發唱片—巡演的獨立音樂模式。現在中國各個城市已經很少有小的演出場地了,動輒千人場地的場租也讓很多年輕獨立樂隊負擔不起巡演的費用了。

 
 

感覺你們對錄音的地方有點講究或存在一些思考在裡面,可不可以說說錄音地點對你們創作的影響?

❝ 錄音已經是創作的末端環節了,所以總是想在最後的時刻能有一個相對新鮮的環境,看看會不會對已經創作完成的作品產生一些新的刺激。我們希望每次都能去到一個新的錄音棚錄製新的作品,當然這也需要看作品本身的特質而定。而且的確每次在不同的錄音環境下,我們都會有一些新鮮的想法被用到錄製過程當中。


你們來過香港演出很多次了,有沒有哪一次的感覺比較深刻?覺得跟在内地其他城市表演有沒有甚麼特別不一樣的地方?

❝ 每次來演出感覺都非常不一樣,香港做獨立音樂的現場比內地困難很多,會更有地下音樂現場的感覺。所以惘聞每次去香港似乎都是在不同的場地演出,印象最深的是 2008 年第一次來香港是在蘭桂坊附近的慈禧 Club,演完我們匆匆收拾好設備出門就是俊男靚女在門口等著真正的夜生活的開始,很魔幻。所以相對於內地,我更加欽佩香港的主辦方、場地方和地下樂隊,他們一直在一個極度商業的環境中變換著姿勢和形態去尋找基本的生存。


你們近年有沒有喜歡的香港樂隊/音樂人?

❝ 觸執毛、my little airport、I see the light before the planet explodes、話梅鹿。


《辛丑|壬寅》的專輯巡演是不是差不多完成了?2024 年你們會有甚麼計劃?是否仍希望能保持大概「兩年一張」新專輯的「傳統」?

❝ 是的,明年五月會去歐洲做一些演出。我們前兩個月已經錄製完成了一張概念專輯,算是惘聞專輯的番外篇吧,是一個四個章節的半即興的氛圍音樂,應該會在 2024 年下半年發行。我希望 2024 年底我們能夠開始惘聞正式的新專輯的錄製,目前大家還在為這張專輯創作。後疫情時代我們需要盡快找回丟失的,原本屬於自己的節奏感。


最後可不可以跟準備在 Clockenflap 看惘聞演出的樂迷說幾句話?譬如可以抱甚麼期待?

❝ 時隔四年,能夠再次去到香港,期待和你們一起享受音樂帶給我們的美好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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